精神类药物影不影响梦境内容 │ 文献导读
精神类药物之中,SNRI和SSRI之中,氟西汀、艾斯西酞普兰可能增加噩梦和梦境内容的丰富程度,帕罗西汀、氟伏沙明以及各种有镇静作用的抗抑郁药可减少梦境;安非他酮;抗精神病药之中,一代抗精神病药减少梦境内容,二代抗精神病药对梦境内容影响不明显,大部分催眠镇静药物可减少梦境内容,对梦境产生影响。心境稳定剂对梦境内容影响不明显。
文献导读:Dreams, Sleep, and Psychotropic Drugs. Front Neurol. 2020 Nov 5;11:507495. doi: 10.3389/fneur.2020.507495. eCollection 2020.
人们很难去研究梦里面到底出现了什么,但是可以去研究在醒来后梦回想(recall)的内容(content)。这些内容是部分被转化后进入清醒状态(awake mind)的记忆。对于梦的定义有许多争议,以下现象学的描述被许多研究者使用:“做梦是睡眠中的一种自发现象(spontaneous phenomenon),是一种真正的现象体验(a true phenomenal experience),即,它感觉(feel)像是一种唤醒的生活体验(anexperience of the waking life)(现实检验能力 reality testing的损失)。它由“虚拟”的感官知觉(“virtual” sensory perceptions)和情感组成,可以唤起(evoke)环境,人物,物体和环境的各种复杂的表象(complex representations)。因此,做梦者既不是梦的创造者,也不是梦的有意识的观察者,常常是演员”。换句话说,大多数时候梦都是真实的经历,除了特殊的清醒梦(lucid dreaming),做梦者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睡觉。重要的是,梦的表象(oneiric representations)可能很奇怪。唤醒后,梦记忆的回想(通常是短暂的),但是梦可能会被回想(recall)。在清醒的状态下研究梦靠的是当事人的梦境报告(dream reports)。
关于梦与神经生理学之间的联系,有一个经典的假说是梦出现在快动眼睡眠(REM)期间。但是这个假说被大量的反驳,因为REM期睡眠既不是梦境报告的必要也不是充分的,梦境报告可以在任何睡眠阶段觉醒时获得。现在人们已经很清楚了解到,梦境报告的复杂性和情节的生动程度与睡眠阶段、昼夜节律有关[1]。更重要的是,昼夜节律导致早晨的梦境比深夜更加生动和复杂。“唤醒-检索模型(arousal-retrieval model)[2]”提出梦境内容(dream content)仍在短期记忆中时的唤醒(awakenings)对于将梦编码为长期记忆是必要的。
【了解更多关于arousal-retrieval model:https://psycnet.apa.org/record/1977-07524-001】
抑郁症患者普遍存在睡眠障碍。许多研究报导,抑郁的患者报告的梦境较健康对照少,且他们的梦境往往更加消极[3]。抗抑郁药对睡眠结构有明显的作用。三环类抗抑郁药可改变睡眠结构的质量,其中有一些药物用来治疗慢性失眠[4]。但是很多SSRI抗抑郁药会减少睡眠时间,增加睡眠的片段程度(fragmentation),并且加重失眠[5]。SSRI可延长睡眠的潜伏期,并且减少睡眠的持续时间,对REM睡眠产生影响[6]。
三环类抗抑郁药
在健康受试者中,至少有两项研究显示丙咪嗪减少了梦回想的频率[7]。即使效果不明显,这种效果也适用于抑郁症患者。此外,观察到梦境内容的情节变化与情绪的改善平行[8]。撤离通常会增加梦境中的噩梦和负面内容[9]。氯米帕明对梦的影响不大,部分研究报导在睡眠N2阶段的梦境报告中,增加了梦的奇异感,在N1的梦境报告中增加了持续时间,此外,这样的特征可能会导致睡眠行为障碍的增加[10]。
长期服用阿米替林不会对健康受试者和抑郁症患者的梦境产生影响,但是一部分的抑郁症患者出现药物停药过程中梦境内容的波动[11]。曲米帕明是三环类抗抑郁药之中唯一一种几乎不影响REM睡眠显着改变的药物。研究显示,使用此药治疗的前一个月,梦境内容出现显著的改善,这种改善与抑郁的改善有关[12]。但是有报导在睡前使用高剂量三环类抗抑郁药可能导致令人恐惧的梦境内容增加,但是如果在其他时间服用则未见这样的特征[13]。
选择性5-羟色胺再摄取抑制剂抗抑郁药(SSRIs)
氟西汀、艾司西酞普兰会增加梦的回想频率(dream recall frequency)。但是氟西汀还会引起噩梦的回想增加,还会增加梦出现的强度(intensity of dreams),但是艾司西酞普兰可以减少梦的复杂程度,但是可能增加梦的强烈程度,还会引起睡眠行为障碍。但是这些对梦境的影响,在抑郁改善之后会随之改善。
帕罗西汀会减少梦境回想的频率,但在治疗过程中和突然撤药时,都增加了梦境内容的强度(记忆,视觉强度,声音量,情绪强度和重要性)[14]。它也可能负责激活睡眠行为障碍,同时减少PTSD的噩梦[15]。氟伏沙明与帕罗西汀类似,均可以减少梦的回想,改善梦境强度,但是撤药期间梦境的陌生性(strangeness)和用于报告梦境的单词数量增加。
血清素-去甲肾上腺素再摄取抑制剂抗抑郁药(SNRIs)
文拉法辛(Venlafaxine)及其代谢产物desvenlafaxine也往往会改变梦境的内容,在抑郁患者中,desvenlafaxine停药后报告的“异常梦境abnormal dreams”大量增加[16]。使用文拉法辛时,观察到特别现实的噩梦的出现[17]以及睡眠行为障碍发作。
度洛西汀具有减少PTSD噩梦的功效[18],并且对睡眠的作用与文拉法辛类似:REM睡眠时间减少,睡眠不足和四肢周期性运动增加。
其他抗抑郁药
米安色林、米氮平具有镇静作用,可以减少梦的回想,也可以用来治疗PTSD的噩梦,但是也有报导会诱发噩梦[19]。曲唑酮是一个常见的治疗睡眠障碍的药物,对于REM期几乎没有影响,曲唑酮的戒断可引起噩梦增加。安非他酮对REM期睡眠影响不大,对于梦境几乎没有影响,但是也有个别报导会增加噩梦的频率[20]。阿戈美拉汀对REM期睡眠影响不大,有报导阿戈美拉汀可以减少PTSD噩梦[21]。
这些抗抑郁药对大脑的影响都各有不同,他们大多改善了睡眠的主观感觉,这可以解释梦回想频率的降低和梦境内容调的改善。“唤醒-检索模型(arousal-retrieval model)”,认为睡眠中的觉醒是调节梦回想起的关键机制,睡眠中觉醒的减少解释了抗抑郁药引起的梦境回想频率的减少。
第一代或第二代抗精神病药通常是镇静剂,可改善睡眠的连续性,而不会显着改变睡眠的结构[22]。氯丙嗪、舒必利均会让早晨起床时梦会想的内容减少、情感上更加中立。REM睡眠的唤醒会导致梦境报告更短、攻击性或性内容较少[23]。
二代抗精神病药对于精神分裂症患者的梦境的影响很难量化,由于精神分裂症患者报告的梦境与健康受试者的特征完全不同,噩梦较多、夜间醒来较多。但是这样的结果在不同的人群中有差异,使用二代抗精神病药的患者较健康受试者报告了更多的各项梦境的频率。对于PTSD患者的噩梦而言,奥氮平、利培酮、阿立哌唑均显示出积极的影响。
苯二氮卓类药物对睡眠结构的影响显着,尤其是慢波睡眠的减少(有利于N2),减少睡眠中觉醒的次数,但对REM睡眠的影响很小。氯硝西泮对梦的影响不明确,地西泮可减少梦的数量。各种麻醉药,如氯胺酮、芬太尼、丙泊酚相比、咪达唑仑对梦的回想频率影响不大。
奥沙西泮和咪达唑仑可减少观察到梦境回想频率降低,奥沙西泮具有让患者只记得愉快的梦的作用[24]。三唑仑可改善不愉快的梦,并改善睡眠质量。右佐匹克隆在少数老年人在撤药的时候可出现异常的梦[25]。
没有研究直接探索经典情绪稳定剂对梦的影响,包括锂,丙戊酸钠,丙戊酰胺,拉莫三嗪,卡马西平和奥卡西平。个别报导显示老年群体拉莫三嗪增加了梦的回想频率和睡眠减少。托吡酯、加巴喷丁被用于治疗PTSD,,它们可显着减少噩梦并改善睡眠质量。
部分抗抑郁药被报导可能增加噩梦,以及降低睡眠质量,但是噩梦的改善可以随着心境的改善而减少。但是要再三强调,精神类药物对于个体的差异很大,研究只是显示了一个统计上的显著性,但是在实际的个案身上,并不能预测个体用药后的反应。并且,精神状态(抑郁、焦虑等)对于梦境的影响很大,在精神症状改善后,梦境内容往往也能获得明显改善。此外,除了精神类的药物之外,替代的治疗,例如中医、芳疗等也可用于改善梦境对个体的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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